范闲盯着茶杯,眉头紧蹙。
五竹叔记忆不全,总是在一些比较关键点上忘记信息,这是最让人无奈的。
否则单从五竹叔口中,就足以得出当年的经过。
而父亲和陈萍萍对这些事情多有忌讳,总是不肯告诉他详情。
至于庆帝陛下,若是问他这些事情,不难想象后果是什么。
皱眉思索良久,到最后范闲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,最后只能无奈摇头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看来,这一切,都要等到接手内库之后再说了。
与此同时,二皇子府。
二皇子依着软塌坐着,周遭空无一人,甚至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。
不多时,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,大厅里多出一道人影。
对方身材高大,蒙头遮面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二皇子微微挑眉,刘海下的那双眸子里多出几分冷芒。
“参加殿下!”
来者直接单膝跪地,声音粗犷:“不知道殿下召我前来,所为何事。”
二皇子整了整衣襟,面色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决然:“是时候了。”
闻言,那人眼睛瞬间瞪大,片刻后跪地道:“属下明白!”
“七日后便是范闲的大婚之日。”
二皇子双眸微凝:“五日后动手。”
黑衣人再度点头,紧接着便又翻墙跳了出去。
看着天边垂落的夜幕,二皇子双手背负在身后,脸上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意。
多少年的按捺,终于到时候了吗?
“来人!”
随着二皇子一声呼喝,立即有下人快步走近。
“殿下。”
“给太子送个信儿,就说今日傍晚,我请他到醉仙居一坐,一抒兄弟情义。”
下人一脸古怪,但最后还是点头称是,接着便快步离开。
秋风四起,掀起了二皇子额前的发丝。
这会儿正是秋末冬初的光景,天气骤冷。
二皇子拢了拢衣袖,脸上带着几分期待:“今年的头场雪,会很美吧?”
是夜,画舫游船分外热闹,范府却早早的熄了灯。
范闲裹着被子,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,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早些时候想到的那些事。
直到最后,就连范闲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才睡去。
翌日,范闲这边尚未睡醒,房门就被“砰砰”敲响。
“哎哎,范闲,起床了!”
“早已日上三竿,你怎能睡懒觉!?”
范思辙在外面奋力砸门,看那架势,大有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意思。
被烦的实在没办法了,范闲这才起身开门。
房门刚开,范思辙大步冲进来,指着范闲鼻子道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?”
低头瞥了范思辙一眼,范闲懒洋洋打了个哈欠:“什么身份?”
“作者啊!”
范思辙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,拍着掌心“哗哗”作响:“更新啊,你能不能赶快更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