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经堂轰然倒地,朝范闲跪拜,长久不曾起身。
去年年底,明经堂生母重病身亡,是明家二夫人设计所致。
一直以来,明经堂都不曾跟范闲提过此事,但杀母之仇,怎能忘怀?
到了客栈门外,王启年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足智多谋,王某佩服。”
听着王启年的马屁,范闲神色淡然。
天边晚霞如血,即便是再上等的画师都描绘不出这样的上等美景。
夕阳落山,一天时间,转瞬便过去了。
收回目光后,范闲头也不回道:“老王,你说律法该为何人所设?”
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,王启年有些发愣。
好半晌,王启年才斟酌道:“律法当为百姓设立?”
范闲微微颔首,算是同意了王启年的这个说法:“律法既是约束,也是保障。”
“但它不应该仅为百姓所设,这偌大的庆国,都应在律法掌控下运转。”
说到这里,范闲忍不住又摇了摇头:“算了,回吧。”
王启年爽快的应了一声,心里却在琢磨范闲这话。
与此同时,京都城。
林相府。
袁宏道捏着两封传书快步进门:“相爷,这是刚从苏州城传来的。”
林若甫正在用膳,听到这话后,当即放下筷子:“拿与我看看。”
闻言,袁宏道立即上前两步。
连带几眼将传书扫完,林若甫微微蹙眉,继而将传书递还给袁宏道。
见林若甫脸色有些不对,袁宏道赶忙看了数眼:“这……”
“范闲此举,岂不是抗旨不尊?”
“不全是。”
林若甫微微蹙眉,脸色稍显阴沉:“在送圣旨的人没有回来之前,他都可以行动,我在意的是他向那位公公示好的举动。”
提到这件事,林若甫脸色又沉了些许。
皇宫受庆帝管辖,谁敢伸手,就是死罪。
早些时候太子与大内侍卫统领宫典交好,结果如何?
再者,满朝文武,谁又敢去和侯公公攀关系打交道?
这是庆帝的底线。
而现在,范闲却在踩着底线做事,这样下去,迟早要出问题。
“先生随我来书房一趟。”
接到这样的密信,林若甫也没了吃饭的心情。
袁宏道研磨,林若甫亲自执笔:“贤婿亲启……”
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,袁宏道脸色微微变了些许:“相爷,如此一来,岂不是要暴露咱们在范闲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了?”
“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。”
林若甫埋头书写,头都不带抬。
不多时,一封亲笔信旋即写就。
“让人将这封信送到苏州城,越快越好。”
“是!”
袁宏道当即接下书信,而后又迟疑道:“相爷,可事情已经做了,即便把信送过去,又能如何?”
“所以,现在需要找人聊聊。”
林若甫吁了口气,当即起身:“安排一驾马车,我要去监察院一趟。”
袁宏道当即应声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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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实在是太忙了,到家第一时间就写稿子了。
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