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启年的脸色一变:“大人,任澹这是要顽抗?”
“他敢?!”王启年的话才出口,高达便怒睁着双目,手按在了剑柄上。
只要范闲说个杀字,他只怕会第一时间冲进去。
却见范闲缓缓地摆了摆手,好整以暇地道:“等一刻钟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很快便到了叶仁限定的一刻钟,那两扇朱漆大门依旧紧闭,没有丝毫动静。
“大人?”
高达手又重新按在刀柄上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范闲猛地攥紧缰绳,冲着叶仁使了个眼色。
叶仁会意,脸上流露出狞笑,猛地扬起手中的长戟,灌注真气后用力掷了出去。
“轰动!”
厚重的朱漆大门被叶仁飞戟砸得粉碎。
“白马义从,冲阵!”范闲暴喝一声。
早就按捺不住的白马义从纷纷拍马冲锋,一骑骑从范闲身边穿过,马踏任府中门。
“干什么?你们干什么?”
“嗖嗖嗖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“噗——”
……
任府宽敞的院中,顿时一片混乱,五百严阵以待的劲弩手还没来得及放几根弩箭,便被白马义从冲散了阵型,四散逃跑。
只是一众白马义从早就瞅准了战机,第一时间便把控了前院四周,一个劲弩手也没放走。
不到半刻钟时间,五百劲弩手死伤过半,剩余的全被下了兵器,控制在院中一角。
更有早就分工好的白马义从直入后园,将整个府邸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,将所有人都驱赶到了前院。
赵将军驱马出府,来到范闲面前拱手道:“大人,全擒住了,无一人走脱。”
“兄弟们上了十四个,都是轻伤。”
说话间,赵将军难得的有着扬眉吐气的神情。
虽然己方是甲胄齐全的骑兵,对方只是民兵卫队,但有如此小的伤亡,也幸在他指挥得当。
这一战算是白马义从小试牛刀,大获全胜!
“给那十四个倒霉鬼加一倍赏银,放五天假。”
范闲淡淡吩咐了一句,下马走进了任府。
府邸前院内,一身锦绣华袍的任澹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,由高达看守着。
见得范闲进来,他忍不住怒喊道:“平北侯,你怎敢如此大胆,纵兵冲入我府邸,肆意杀害我护粮队?”
俗话说兵马便是吞金兽,虽然只是五百劲弩手,但也耗费了他不少积蓄和心血,眼下被击杀了大半,他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,他又摄于范闲的手段,这才说话克制了些。
“任会长这是血口喷人啊,分明是你闭门阻止白马义从拿贼,我不得已才破门而入。”
范闲双手拢袖看着任澹,轻笑这说道。
一句话说完,他扬手抛出一份帛书到任澹脚下,道:“好好看看上边写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