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看了眼紧闭的院门,嗤笑道:“我生怕动静不够大!”
语毕,他面色一冷,浑身真气蒸腾,一脚踹向院门。
“砰!”
随着一声巨响,院门被范闲一脚踹了个稀烂,露出院内的情形。
院子里站着十多个手持兵刃的健仆,头发花白的三石居老掌柜躲在健仆身后,更后边的正堂里站着四个缩着脖子的俏丽女子。
“私藏兵刃、抗拒监察院抓捕,各位摊上事了。”
范闲双手后负,缓缓走入院中,冷笑着看向众人。
言冰云紧随其后走进来,补充道:“私藏兵刃杖三十徙千里,抗拒监察院抓捕罪以倍论。”
顾名思义,罪以倍论便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罪抗拒监察院抓捕,都在原有的刑罚上增加一倍来执行。
闻听范闲与言冰云的话语,院内的管家健仆脸色变得有些发白。
那正堂内的四名俏丽女子更是花容失色,相互搂着哭哭啼啼起来。
其中一个容貌出众几分的女子站出来朝范闲施了一礼,可怜兮兮地道:“范侯爷明鉴,奴家姐妹只是应邀来此,与这些贼人实不相干啊。”
此人,正是那位‘郁江微醺’杜二娘。
范闲瞧见熟人,脸上露出笑意:“杜姑娘莫怕,范某不会冤枉人。”
语毕,他朝着赵将军使了个眼色,后者走出门外,不多时便带着几名白马义从堵住了门。
范闲全程看着那位老掌柜额上不停地冒冷汗,待得赵将军带人堵了门,他抬脚朝着那位老掌柜走去。
一众手持兵刃的健仆看到范闲走来,一退再退,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。
委实是范闲现在的凶名太盛,这些个健仆哪里还敢动手?
“说说吧,为何抗拒监察院抓捕?”
范闲静静地看着那名已经开始擦汗的老掌柜,开口问道。
老掌柜脸上闪过一丝惶恐,强自镇定地颤声道:“回、回小范大人的话,您这些属下没穿监察院官服,我、我误以为是贼人……”
范闲讥诮一笑,朝着老掌柜又走近了一步:“原来大名鼎鼎的三石居竟然请了个聋子做掌柜,连先前那么洪亮的警告声都未曾听见?”
老掌柜深深垂下头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范闲眯眼扫过其身边的持刀健仆一圈,朗声道:“放下兵刃,派个腿脚利索的请你们主子过来,本官有话问他。”
一众健仆面露犹豫,手中的刀不知该拿还是该放。
“锵!”
言冰云拔剑出鞘,身子迅疾如闪电,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,剑锋便搁在了其中一名健仆脖子上。
“放下兵刃可能会死,不放你会生不如死。”
他声音中带着阴寒,让在场之人想起来他监察院代主办的身份。
监察院的生不如死,那是货真价实的生不如死,京都百姓深知这一点。
“咣——”
被剑架着的健仆双腿哆嗦,手中兵刃落在了地上。
有了带头的,其余健仆也顺势将手中的兵刃扔在了地上。
白马义从进场控制了所有人,范闲派出一人去找三石居的老板秦磊报信,自己则带着笑脸走向了正堂的四名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