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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》TXT全集下载_34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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奕舒脸颊发红:“干什么呀……”“先吃个饭前甜点,垫垫肚子。”“……”“跟谁学的……”奕舒推开他,小声道。“看到你,就无师自通了。”“……”又没有吃蜜,嘴怎么这么甜。奕舒不想理他了,从他身侧挤到水池旁,开始洗菜。江侵唇角微扬,也忙碌起来。一餐饭,两个人。奕舒夹了很适合养胃的菜放到江侵碗里:“以后,我会慢慢的,把你的胃调理好的。”-安稳的一周后,医院再度传来一个好消息。有别的医院联系他了,说是有了合适的配型。收到电话,奕舒就激动的跑到江侵办公室,跟他请假,准备过去细谈。江侵推掉手头的工作,简单安排了一下,直接跟着她一起去了医院。医生跟奕舒详细了说了一通配型的情况,最后下了结论,建议尽快手术。当然,至于要不要手术,还要奕舒决定。毕竟不是小手术,有很大的风险。可眼下,如果做手术,还有一线生机。如果不做手术,也许只是苟延残喘,等耗尽最后那点精力,便什么都不剩了。所以哪怕有风险,奕舒跟江侵还有秦柔商量过后,还是决定手术。江侵让人找的在这方面的名医很快赶来齐城,聚集在医院,就秦柔的具体手术方案等展开了会诊。几次会诊后,确定了手术方案,最终手术时间,则是定在了这周周五。手术时间在上午,周五一大早,奕舒跟江侵就来医院守着。八点左右的时候,检查过后,秦柔被送进了手术室。手术室的门被关上,上面的红灯很快亮起。奕舒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,双手合十,抵在下颌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坐到腿都麻了,里面都不曾有人出来。奕舒手指用力抓在座椅上,开始心慌。江侵把她发凉的手握进手里:“这个难度的手术,时间本来就长。”“况且,里面从主刀到协助医生,都是这方面顶级的专家,舒舒,别怕。”心慌稍稍缓解了些,但并没有好很多。道理是一回事,涉及到自己最重要的人,又是一回事。好在,这时候有江侵陪着,奕舒撑着,没有倒下。就这么,保持着一种极其紧绷的状态,一直到,手术室上方的灯闪了一下,里面的门被人打开来。第94章 甜橙大脑一片空白。听到医生摘下口罩,说出“恭喜,手术很成功”这句话时,脑海里紧绷的弦“嗡”的一声,就断了。奕舒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,泄了力,腿一软,整个人就摔进江侵怀里。不敢置信的怔了好几秒,才回过神来,又抓着医生问了遍。等得到相同的回答,奕舒一下子把脑袋埋进江侵怀里,哭出声来。整整两年,这大概是,她听到的,最好的消息。-不过,手术的成功只是成功了一半,还要看后续会不会有排斥反应。等几个月后,确认没有任何异常,才算是彻底放心。手术结束后,秦柔的状态在几天后转好。为了秦柔能够更好的恢复,奕舒请了半月的假,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。半个月后,秦柔的状态已经比手术前好了很多。虽然后续还得观察,但奕舒总算松了一口气,也没再继续整天待在医院这边,又重新开始上班。一切,仿佛都恢复了正常,有条不紊的往前走着。直至,月底。奕舒上班的时候,收到了医院的电话,说是,秦柔出现了排异反应,情况,并不好。她眨了眨眼睛,手里的手机,倏然滑落,砸在了桌面。-没有人料到会是这个结果。明明不久前,一切都还在转好。可转瞬,秦柔的情况,就直线下降,糟到了不能再糟的地步。这次,哪怕是奕舒没日没夜的守在床前,也无济于事。一周时间内,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。奕舒看着秦柔一次一次进了抢救室,再面无血色的被推出来。最后一次的时候,秦柔陷入了昏迷。医生把奕舒叫到了办公室。“奕小姐,你要做好心里准备,再有下一次,也许……”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奕舒拼命的想要忍住眼泪,眼泪还是掉了下来。“你母亲的情绪,好像一直不太好,这里面,有身体上的原因,可能也有,心里的原因,积郁成疾,得解开心结,才有救回来的可能。”心结……是什么……奕舒在病床前等了整整三天,秦柔才醒来。奕舒想抱抱她,却又不敢上前,她脆弱的,好像一碰就要碎掉。奕舒只敢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:“妈妈……”秦柔眼神茫然了好一会儿,才停留在她脸上:“舒舒,怎么,哭了……别哭,妈妈没事……”奕舒一摸,就碰到满手的泪。她胡乱的擦了擦,朝秦柔挤出个笑。却是个难看至极的笑。秦柔低低叹了口气:“妈妈对不起……你,让你,担心了……”奕舒摇头。静了几秒,她盯着秦柔疲惫至极的脸:“妈妈,这些年,你是不是,很难过……”秦柔愣了下。眼底,渐渐漫起一层泪。这些年,太累了。从南城一路跑到齐城起,人生的轨道,就好像偏离到一条再也回不去的道路上。她一生要强,没有人知道,得知奕明诚出轨的那个晚上,她感觉,天都要塌了。她是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孤注一掷的跟着奕明诚跑到一个陌生城市的。那年她才二十刚出头。跟着奕明诚吃遍了这辈子都没有吃过的苦头。最难的时候,他们都是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。后来什么都有了,奕明诚却有了别人。将她付出了十年青春,糟蹋的半点不剩。没想过原谅他,早就商量好,等奕舒高考后,就离婚。可狱中,奕明诚自杀了。她突然,就连恨,都找不到发泄的人。爱,恨,遗憾,不舍,种种情绪,积压在她心头,整整八年。却这辈子,都找不到出口了。她突然,就不知道,该如何开启一段新的人生。像是被奕明诚的离开,生生圈在了过去那段时光,再也走不出来。想过陪着奕舒走的远些,再远些的。可她好像,坚持不下去了。好在,奕舒身边有了一个能让她放心的人。她就算是走,也能安心些了。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,秦柔有些吃力的朝奕舒伸了伸手:“舒舒,对不起,但妈妈,太累了……”奕舒反手轻轻握住那支显得瘦骨嶙峋的手。秦柔看着她,又像是越过她看向远处:“其实,那件事后,我一直,是恨你爸爸的。”“可你爸爸,已经走了。”“我连可以恨的人,都没了。”“这些年,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”奕舒怔怔的盯着那张脸。原来,是这样。她一直以为,当年,奕明诚认错后,一切就结束了。她以为,秦柔早已原谅了奕明诚。可原来,她只是什么都不说,压在心里。“妈妈,这些,你怎么不跟我说……”“没有用的,舒舒,说出来,也没用的。”秦柔喘一口气:“除非,你爸爸活过来,可已经,不可能了。”“妈妈……”“等妈妈走了以后,就把妈妈送回南城吧,别跟你爸爸,葬在一起。”奕舒摇着头,满脸是泪:“不会的,我不要妈妈走,你得陪着我,我只剩下你了,妈妈……”“舒舒。”秦柔心疼的皱了眉,想要伸手帮奕舒擦泪,下一秒,身体却忽然抽搐起来,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。血打湿了被子,也溅湿了奕舒的手背。她愣了一下,疯了一样跑出去:“医生,医生……”一阵兵荒马乱后,秦柔再一次,被推进抢救室。奕舒靠在江侵怀里站都站不稳,嘴唇没有一点血色,浑身都在抖。这些年,哪怕她多问一句,哪怕她好好关心关心秦柔,也许都不会是,今天这个样子。她只知道自己难过,却忘了,秦柔也会难过。她忘了,她不只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妈妈,没有她以前,她也只是个,小姑娘。会软弱,会心痛。为什么,就没能想到这些……如果今天,秦柔再也出不来,她该怎么办?太过煎熬,像是把心放在油锅里反复的炸,每一分一秒,都痛到无以复加。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。也许只是十几分钟,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界。急救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的时候,奕舒甚至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。直至,医生摘下口罩:“抱歉,进去看看吧。”然后,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消了音,什么都听不到了。奕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。也不知道有谁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。病床前,她看着那张脸,整个人就滑落下去。却又被人抱起来。眼泪大颗落下的时候,奕舒听到秦柔的声音,虚弱至极,含了满满的歉意:“舒舒,对……对不起,妈妈可能,不能,不能……再陪你走下去了。”奕舒愣了一下,死死抓住那只手,用力的摇头:“不,不要妈妈,不要,以后舒舒每天都陪着你,我们一起把心结解开,我们一起好好的活下去,我们可以的,妈妈,不要扔下我……”“舒舒。”秦柔用力吸了一口气,才断断续续的说下去:“看着,妈妈。”奕舒眸光剧烈颤抖,恍然了半晌,对上秦柔的眼睛,才意识到什么,慢慢的,安静下来。“妈妈知,知道,我的舒舒长大了,她,她很厉害,她可以一个人活的很,很好,妈妈可以,放心的离开了……”“不过,别害怕,妈妈,不,不会走太远,妈妈就在天上看着你,看着你嫁,嫁人,幸福……”“还,还有,别害怕别人说什么,尽管大步的往前走,你永远,是妈妈的,骄傲……”“舒舒。”唇角不受控制的溢出几丝血,秦柔泪眼朦胧:“要记得,妈妈爱你,很爱很爱。”说完这段话,像是耗费了全部力气,秦柔闭了闭眼,急促的喘了几下,才又睁开眼。这次,看向了江侵。她轻轻抬起另一只手。江侵把手递过去。秦柔用力的抓着他的手,按在奕舒手上:“小江,替,替阿姨,照顾好舒舒。”江侵盯着她,极为郑重的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秦柔笑了。像是了结了所有心愿。终于得以解脱。最后摸了摸奕舒的脸,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永远的合上了眼。奕舒坐在病床前,安静的了几秒,忽然死死的冲上去,紧紧的抱住了秦柔。“妈妈,不要。”“你再睁开眼看舒舒一眼,就一眼,好不好……”“妈妈……”可任凭她怎么哭,怎么喊,床上的人,都再没睁开眼。巨大的疼痛像是走廊的风,呼啸的扑进来,席卷了整个胸腔。痛到,肝肠寸断。片刻后,奕舒眼前一黑,晕倒在了病床前。第95章 甜橙奕舒昏迷了一天一夜。再醒来后,整个人仿佛成了一个牵线木偶。不说话也不哭。除了吃东西睡觉,就是盯着外面发呆。任凭怎么安慰,都无济于事。江侵一人忙前忙后,处理好了秦柔所有的后事。最后按着秦柔想法,抱着骨灰,坐上了回南城的飞机。上了飞机,看着外面大片的云团,奕舒才终于开口问了句:“要回南城吗?”“嗯。”问完,奕舒就又不说话了。她转过脸,安静的看向窗外。江侵静了几秒,拿了小毯子,盖在了她身上。几个小时后,飞机落地。陵园是江侵早就联系好的,跟奕舒的奶奶,是同一个。办完一切手续,已经是傍晚。天际昏黄,微风拂面。奕舒站在墓前,看着墓碑上的人。秦柔就在那里浅浅的笑着。这是她碰到奕明诚的地方。也是他们相知相爱的地方。这段短暂的人生里,她所有快乐和幸福的回忆,都在这里。不知道,她有没有,碰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奕明诚。江侵看着奕舒,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:“想哭,就哭吧。”奕舒没哭。她只是转过身:“天快要黑了,走吧。”-奕舒的这种状态,大概持续了半个月。直至,半月后,江侵在路边,看到一只流浪猫。一只,跟奕舒家以前那只猫,很像的猫。那只猫满身是伤的从路边的灌木丛爬出来,小爪子不停扒拉着他的裤脚。江侵把它带到宠物医院,处理了一下伤口,又放在一个小纸箱里带回了家。到家的时候,奕舒跟往常一样,就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,出神的望着窗外,眼里是空的。江侵把纸箱放在玄关处:“饿了吗?”奕舒回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眼神没有焦距。等江侵迈步准备往厨房走时,奕舒的眼神才慢慢定格在他脸上:“箱子里,是什么?”她听到了。江侵不知道这时候给她看猫是好事还是坏事。不过,顿了顿,他还是折回身,把箱子抱起来,放到了她边上。箱子顶掀开,里面一只灰白色的小猫露出来,正在用小爪子扒拉箱子,想要爬出来的样子。只有几个月大。小小的一只。特别像,十几年前,刚刚去到家里的软软。那个瞬间,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按下了开关,一点一点涌进来。幼时的,年少的。种种美好的,记忆。到这个时候,奕舒才发现,有些事,不是不去想,就没有发生了。秦柔走了。带着那些鲜活的记忆。哪怕她在自欺欺人,装出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,她都不会在回来。她像是被人从水里拉出来,眼前的模糊都散去,看到水面上发生过的一切真实。心口的痛意,无声蔓延。她指尖动了下,吧嗒一下,眼泪砸了下来。然后,就再没停下。江侵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下,痛,却也松了一口气。他蹲下身去,抱住奕舒,伸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:“哭出来就好了,哭吧。”奕舒呜咽着,最后嚎啕大哭。她趴在江侵肩上,哭的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:“江侵,我没有家了。”江侵眼眶发红的深吸一口气,将她紧紧抱住:“以后,我给你一个家。”-又过了一月,奕舒终于走了出来。恰逢是她生日。窗外阳光很好。两人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。江侵订了餐厅,起床后,没耽误太久,收拾了一下,又喂了软软东西,两人出了门。西餐厅,江侵订了包厢。落座后,不多时,小提琴声响起的时候,一束玫瑰,被送了上来。一束捧着玫瑰,有些诧异:“怎么突然想起,送这个?”“还记得高中那会儿吗?我曾送过你一束花。”奕舒只想了一下,就想起来了。那时她刚落水被江侵救起不久,醒来时,在床头看到了一束野花。各种各样的,捆成一束。那时她第一次收到花。觉得好看的不得了。不过……“当时,你说那是捡到的。”江侵抿了下唇:“不是捡到的,是在医院外的一处荒野摘的,因为太寒酸,连送都不敢当着你的面送。”“当时我就在想,以后,一定要送你一束真正的花。”奕舒低头轻嗅,笑了起来:“只要是你送的,我都喜欢。”-吃过午饭,两人去了游乐场,然后是电影院。和很多年前第一次约会时一样,出来的时候,奕舒没记得剧情。只记得,心口的喧嚣。和带着奶油味的亲吻。夜风微凉,江侵拉下围巾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奕舒,在有人看过来时,才把围巾紧了紧,然后牵着她往车边走。洗过澡,奕舒穿着睡衣出来。江侵拿起早已放在手边的吹风机,朝她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奕舒乖乖过去。江侵动作轻柔的帮她吹头发。吹的差不多干了,他收了东西,从床头柜里,拿出一个丝绒礼盒。不是很大。但很精致。一看便知价格不菲。他递过去:“生日礼物。”“什么呀?”奕舒好奇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打开。是枚项链。款式,有点像多年前他送的那条。只不过,那条项链的吊坠是满天星。这条的,是一朵蔷薇花。蔷薇花的话语,是爱的誓言。奕舒眼底铺开浅浅的光:“我很喜欢。”“我帮你戴上。”“好。”江侵拿过项链,拂开奕舒的头发,将项链戴好。八年前他送她那条项链时,学校还不允许学生佩戴首饰,江侵不曾仔细看过她戴上项链会是什么样子。眼下,才算是弥补了八年前的遗憾,看了个清清楚楚。链身很细,小小的蔷薇躺在她好看的锁骨。她皮肤白,衬的像是在发光。几缕发丝随意散乱在脖颈。又纯又欲。压了这么些天,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压不住,破土而出。江侵心头微痒,低下头去,轻轻一个吻,落在了那枚吊坠。薄唇擦过锁骨。有点酥麻的感觉。奕舒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。那丁点红,衬的她愈发的柔媚。江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薄唇往上。窗外月光洒进来,笼罩在床上,落下一室暧昧旖旎。这场时隔八年的心头所想,缠的人心尖发颤。终于是,彻底沉沦。-奕舒是被一阵喵喵叫的声音吵醒的。睁开眼,还没来得及关切软软,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浑身一阵酸痛。随意扫了一眼,身上尽是各种红色的,青色的痕迹。某人压了十年,昨晚格外可怕。这会儿想起来,奕舒还忍不住颤了一下。缓了好半天,才拖着快要散架似的身体起了床。某人正在厨房做饭,味道很香。奕舒循着香味过去,发现某人似乎是良心发现,想要弥补昨晚她承受的一切,在做她最喜欢的虾。奕舒手压着袖口,撑在流理台,有些馋的咽了咽口水:“什么时候就可以吃了?”“饿了?”“嗯。”“过来?”“嗯?”奕舒半信半疑的凑过去,就被人反手扣在了流理台,亲了个结结实实。在江侵唇上咬了一下,阻止了这场毫无人性的禽/兽行为,奕舒皱着眉控诉:“又干什么?”“喂饱你。”“……”这是什么品种的禽/兽!曲解她意思!她说的饿,能是这个饿吗!“还饿吗?”正控诉着,眼前的人就又要往过压。奕舒瞪他一眼,溜的飞快:“锅糊了!”片刻后,江侵越过厨房看向客厅里蹲着喂猫的人影,低头笑了下。-吃过午饭,奕舒帮着江侵收拾。江侵把碗碟放进洗碗机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董事长想越我们吃顿便饭,你想什么时候去?”董事长?是了,进公司这么久了,奕舒当然知道,董事长膝下没有一儿半女,是把江侵当儿子来培养的。得知她跟江侵在一起,肯定是想要见见的。这么说,那不就是……变相的见家长?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奕舒有些慌:“我还没做好准备。”“不用紧张,只是一顿便饭而已,他为人很随和。”“……”齐城流传的关于这位董事长的事迹她也是听过的。那跟随和,怕是没什么关系。“也不急,就这周,抽个时间,你慢慢想,要实在不想见,就推掉。”“……”这可是董事长的邀约!奕舒想了想:“那就周三吧。”做个两天心理准备,也差不多了。-周三。晚六点,下班后,两人准时出发去城东。明明已经做了两天的心理建设,这会儿坐车上,还是紧张的要命。尤其是随着距离的拉进,越发像是屁股下坐了堆玻璃渣子。江侵有些好笑的看向她:“这么紧张?”“嗯,手心都出汗了。”“没必要,一会儿跟着我就好。”下了车,奕舒吐出一口气,依言挽着江侵的手臂走进去。门里,很快出来一个男人:“来了?”第96章 终章如江侵所说,这确确实实是一顿便饭。从头到尾,那位传说中雷厉风行的陆董都极其随和,甚至称得上是慈祥。席间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。还送了奕舒一个手镯,那镯身通体没有一点瑕疵。离开的时候,奕舒不由感慨:“没想到陆董还有这样的一面。”“怎么样,还紧张吗?”“不紧张了,就是这个镯子……”奕舒垂眸盯着手腕上的玉:“是不是太贵重了点。”“没事,他给你,你就收着吧,这个,算结婚礼物了。”“唔……”结婚礼物……这么听,江侵似乎是有什么准备?奕舒小小的抿了下唇,心尖上漫出一点甜来。有点期待。-周五。车不疾不徐的往家里开。江侵单手张着方向盘:“这个周末,我得出差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“周末还工作?”“嗯,有个案子,大概一晚就可以谈妥,剩下两天带你出去玩。”“……”哦。公费恋爱。可以。次日,两人起了个大早,先把软软送到了夏凝他们家,随后,准时抵达机场。落地后,就有合作方的人前来接待。在酒店办理好入住后,休息了一会儿,有人带领他们前往包厢。合作方已经到达。江侵带着自己的人也先后落座。这次的合作对于飞衡来说是一个开拓市场的跳板,对飞衡来说,挺重要。一场下来,江侵包括他带过来的几人都喝了不少。等谈差不多了,才得以喘息。江侵放下酒杯,去洗手间。奕舒又陪了会儿,见江侵没回来,跟助理打了声招呼,悄悄找了出去。出去的时候,就看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,有抹身影斜倚在栏杆上,在抽烟。顿了下,奕舒走了过去。抽走江侵指间的烟,她皱了皱眉:“怎么又在抽烟?”江侵掐了下眉心:“有点闷。”“以后酒少喝,烟要戒。”江侵垂眸,就看到奕舒跟个小媳妇一样一本正经的跟他讲。可爱。刚刚那点疲倦散了大半。江侵手肘靠在栏杆上,眼底聚起一点笑意:“那想抽烟的时候怎么办?”奕舒一愣。这还真是个问题。不过……“吃糖可以吧,我看别人都是这样。”“那你有糖吗?现在。”“没,晚点去买?”“等不及了。”“那……唔……”唇瓣猝不及防的被堵住,奕舒仰着头,很快被亲的脸颊发红。好半天,江侵才松开她,盯着她的唇瓣,点评:“嗯,比糖甜。”“以后想抽烟的时候,可以吃这个。”“……”“不可以!”奕舒手背捂着唇,有点惊慌的扫了扫不远处,瞪了江侵一眼。“哦。”江侵眼神沉沉的:“我还挺喜欢,这个巧克力味的。”“……”她今天的口红,是巧克力味的。想都不用想,现在肯定都被他亲花了!奕舒抬手蹭了下唇瓣:“我去补个口红。”在洗手间补好口红,出来时,江侵在门口等她。奕舒对上他的视线,就下意识的虚虚捂住嘴巴:“不能再亲了,得回去了。”“嗯。”江侵淡淡的应了声,牵过她的手:“走吧。”案子很顺利的谈下来了。余下的两人,江侵就带着奕舒在各个景点打卡。两天下来,两人拍了不少照片。年少时那点没能留下几张照片的遗憾,不知不觉间,就补全了。还有其他的遗憾。仿佛也正在这漫漫的岁月中,一点一点的,补全。-年关临近,公司要发布新品,每个部门都忙的团团转。直到二十八这天,新品发布当晚,一切才渐渐进入收尾,稳定下来。江侵作为总裁,是要上台致辞的。奕舒则忙着给他准备发言稿。整个会场一片兵荒马乱,直至晚七点。灯光亮起,歌声环绕,公司领导层先后落座。会场,渐渐安静下来。最先,是董事长发言。随即,是新品介绍发布。末了,江侵做总结发言。灯光微暗,凝聚于台上,掌声响起,江侵穿着一身西装,走上高台。将这一年飞衡的大概发展历程讲了一遍,又展望了来年发展趋势,最后,是鼓励员工。不紧不慢的讲完,台下再次爆出一片掌声。掌声结束,江侵却并没有下台。他环顾台下,最后,目光定格在一道纤细的人影上。明明致辞的时候都没紧张,眼下,却开始紧张。江侵喉结滚了滚,才重新开口:“除此之外,今天,我还有一件好消息想同大家分享。”台下,奕舒对上他的视线,心头忽的一跳。莫名有种奇怪的预感。不得不说,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可怕。下一秒,她就听到江侵微哑的嗓音:“麻烦我的秘书奕小姐,可以上台来吗?”瞬时,全会场都爆发出一阵骚动。身边的人开始朝着奕舒挤眉弄眼。奕舒攥了攥拳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走了上去。灯光很适时的聚在了她身上。漆黑下的舞台,灯光照亮的地方,很快,只余下她和江侵那块儿。明明此时台下坐着满满的人,奕舒却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,也什么都听不到了。只有江侵,和自己的心跳。震耳欲聋的心跳里,她看到江侵单膝跪地,一枚钻戒,被他举至眼前。“舒舒,你愿意,嫁给我吗?”他是个安静内敛的人。此刻,却想让全世界都知道,他喜欢奕舒。奕舒想过很多江侵求婚的场合。可没料到,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,向她求婚。他如此耀眼。却也愿意单膝下跪在她面前。把所有的真心,捧给她。没有不答应的理由。也没有迟疑的理由。奕舒眼泪落下,缓缓伸出手:“我愿意。”-这是奕舒跟江侵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。虽然只有两人一猫,但却温馨幸福。电视里播放着联欢晚会,外面偶尔会有人偷偷放炮,有烟花在头顶炸开,两人一起看着晚会,商量着结婚的事。没有父母,结婚的形式,都按着两人的想法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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